胡教授的日记_第4章不动望着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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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4章不动望着 (第1/2页)

    好在《⽟堂舂》的剧情已是家喻户晓,连台词和唱腔大多数人都能背得出来,也就不在乎听不听得清楚,到了熟悉的脍炙人口的唱段如“苏三离了洪桐县。”等时,台上台下起了共鸣,同声⾼唱,也颇有意思。

    看来看去和一般的演法也没有大的差异,只不过苏三和王公子的对手戏表演得十分yin荡,惟一的亮点是最后加了一场刑场的戏,处决的是那个谋杀亲夫又嫁祸给苏三的yin妇⽪氏。饰演⽪氏的演员很是风流漂亮,被五花大绑着。

    脑后揷一根长长尖尖的斩标,斜穿着一件大红的罪⾐,半裸着露出一支雪⽩的胳膊和半个啂房,隐隐约约地还能瞧见一小撮从腋下呲出的腋⽑。

    脸孔用⽩粉敷得煞⽩,又涂了一层透明的油彩,像是个恐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,被两个公差押着在舞台上来回游走,不时地押往台口向台下示众,这时全场观众都沸腾了,鼓掌声,口哨声,欢呼声,叫好声响成一片。

    待把囚犯‮腾折‬个够后,才将她按倒背向观众跪下,刽子手举起大刀片,‮劲使‬挥下,尸体扑通倒在台上,差人们从地上捡起个假人头,递给监斩官,戏也就结束了。台下的看客似乎意犹未尽,吼叫着,久久不忍离去。

    散戏后回到旅馆,茶房帮我打‮房开‬门,备好茶⽔,然后问我:“听口音,公子不是本地人吧?”“南蛮子,在北平念书。”我回答。“南方好啊!山清⽔秀。”

    茶房见我回答得风趣,说话也就随便了些:“不知公子到这儿来是要⼲哪一行?是嫖?是赌?还是…?”“三不管。”

    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,凡是到这里来的人,不是来寻欢作乐就是来寻仇打架的,所以茶房的问话并不使我惊奇,于是回答道:“来看戏的,听说这里有许多别处看不到的东西?”“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戏?红的?⻩的?⽩的?还是黑的?”

    “请问大哥?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戏还分颜⾊,于是求教于他:“什么叫红的,⻩的,⽩的,黑的?”“公子是第一次来吧!嘻,嘻,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吗?”说着把手放在桌上,并伸出了两个指头。

    通过几天的实践,对行情有一定了解的我明⽩,这个动作表示“给两块大洋就告诉你”的意思。我是个挥金如土的少爷羔子,还在乎两块钱,于是慷慨解囊。

    “红的就是暴力凶杀,⻩的就是yin荡⾊情,⽩的就是凄凉悲惨,黑的就是刑场处决。请问公子想看哪一种?”“我喜欢黑的。”原来还有那么多学问,真是闻所未闻。“那么…那么…”我看见茶房的手又放在了桌上,这次可是五个指头都伸开了,整整一个巴掌。

    这可是我梦寐以求,思之若渴的爱好,怎能错过,就又给了他五块钱。他用手指蘸着茶⽔在桌子上画了一幅“三不管。”街道里巷的示意图,指着一个地方说道:“这条胡同叫喜庆里,这里有吉庆,同庆,吉祥,祥瑞等几家小戏院,他们就在这里演。

    演黑戏的头牌花旦当数于红娇,人长得漂亮,戏演得帅,人气特盛。往往一天要赶好几场,你就跟着她跑吧!她演到那里,你就看到那里,好在这几家园子都是计时收费的,怎么样?我这条消息值吧!”

    这个信息对我来说真是天上掉下个林meimei,‮奋兴‬极了,别说损失了几块大洋,就是付予千金也是愿意的,一九三四年二月十二⽇,今天好好睡了个懒觉,直到十一点才起床,在小店里吃了一碗打卤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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