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婚暴君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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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2/3页)

户也抵达,饭局正式开始。一切过程进行得颇顺利,蓝采依一边全心辅助夏仲淮,一边忍不住旁观着他,内心愈来愈叹服——许多商界之人总以洽公为名义,而把会谈地点约在声色场所,然而他们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公事,亦或是乘机满足一己之色欲,就很难说了。对于这桩年度最重要的案子,夏仲淮必定抱着成功的决心;但他并不约在声色场所,然而选择了一般的用餐地点,并且从容不迫地应对,充分展现了大将之风。

    就在双方相谈甚欢、即将达成协议之际,忽然间,夏仲淮恍若被电击般,说了一半的话顿时打住,脸色亦在瞬间刷地变白,两眼直勾勾地瞪着某个方向。

    同桌的人,包括蓝采依在内,全都对他突如其来的怪异行止感到错愕和不解。

    “夏总。”其中一位客户问:“你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“嗯?”夏仲淮猛然回神,神情仍非常难看。“没事、没事。”他勉强地道:“咱们继续吧!”

    夏仲淮的脑中嗡嗡作响,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生怕一个不小心,潜伏在内心的危险暗潮爆发出来,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正当他尽全力缓和情绪时,桌边突然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:

    “这不是仲淮吗?可真是巧啊!”

    除了夏仲淮以外,大伙儿皆望向那名不速之客。蓝采依默然打量着眼前这位艳光四射、娇蛲美丽的女子,后者却旁若无人般,笑吟吟地冲着夏仲淮说道:

    “唷,怎么,不敢认人了吗?仲淮,难得碰见,起码寒暄几句嘛!”

    夏仲淮铁青着脸,僵硬地开口:“没必要寒暄,请你别来打搅我们!”

    “好吧!”她道:“既然你没风度,我也不为难你了。刚才我在座位上和你四目交接,还以为你希望我来问候一声呢!”她扭腰摆臀地走开了。

    蓝采依望着那女人回到自己的座位,与她同桌的另有一名男子。她回座后,两人交头接耳一番,那男人也朝这儿望了望,似乎留意着些什么。

    原本活络的气氛因这段插曲而变得尴尬、诡异。夏仲淮铁青的脸色令人望而生畏,仔细一瞧,他的嘴角在优雅的灯光下仿佛隐隐抽搐着。蓝采依俏眼注视他,心底大约猜到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我想起来了!”其中一位客户呼道:“刚才那位小姐好像是‘加兴成衣’的董娘!瞧!”他的脖子朝大厅另一角伸了伸,道:“跟她同桌的,应该就是管董。我也不确定啦!毕竟才看过他一次,而且很久了…”

    另一位客户偷偷在桌面下拍拍他,示意他别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夏总。”他们试探地问:“你还好吧?咱们要不要继续?还是改天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!”夏仲淮提振精神,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。“继续吧,一切进行得很顺利不是吗?”

    最后,这笔案子在协议达成后,完成了合约的签订程序。正事既已办妥,客户便未多停留,而起身告辞。

    夏仲淮犹如xiele气的皮球,万分疲惫地瘫在椅背上,两眼紧闭,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蓝采依望望远处,那对男女不知何时已离去。她犹豫地瞧了瞧他,考虑着是否要在此时此地道别,反正待着也于事无补,他必定只想单独静一静,有旁人在,也许反而令他更加心烦。

    但,就在她几乎欲开口辞行时,他却率先开了口,声音极为干哑。

    “刚才那幕,简直是场闹剧。”

    她左右为难着,不知如何搭腔。

    然后,他缓缓睁开了眼,自我揶揄地道:

    “以你的聪明才智,一定作了某些联想吧!?”

    “唔…”她嗫嚅道:“我并没有联想什么,这次的餐会目的是洽公,其他不相干的我根本不去留意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你才是真正的冷血动物。”他酸涩地说;

    她推了推眼镜“是你自己警告在先,要我别逾越分际的。”

    他深思地注视她,半晌,端起桌上的咖啡杯,临到嘴边时又顿时打住,盯着它,若有所思地自语:“这种时刻…不应该喝咖啡,应该喝别的。”他望向她“地下一楼的PUB,其中有些酒还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她开始收拾东西“你去吧,我先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舍得放弃品尝美酒的大好机会?”

    她三两下便整理好物件,坐直了身子正色道:“我这就告辞了,总经理。”

    夏仲淮抿紧唇盯视她一阵,朝她一挥手,粗声道:

    “幸好你不留下,否则我看了就烦,快走吧!”

    蓝采依背起包包,大踏步穿越大厅,迅速下楼。

    走出饭店大门,沁凉的夜风迎面袭来,蓝采依顺着阶梯而下,脚步愈来愈沉重,愈来愈迟缓。她一点也不想沾惹麻烦,真的。然而,夏仲淮那强自压抑痛苦的神情却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!他明明遭受重击,为了大局又振作精神和客户周旋,究竟在他的心里,承受着怎样的苦楚呢?

    不,她不能想!目前这份工作待遇太好了,她只要做好本份之事即可,其他毋需理会。可是,该死的,她的双脚偏偏不听便唤地一步慢过一步,最后,待她回过神时,才猛然察觉自己在天人交战中已在人行道上走了好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马路上,往来的车辆呼啸而过,一道道车灯一闪即逝。她掉转身子,快步往饭店而去,一面在心中犯嘀咕。她怎能置之不顾呢?瞧他一副快发疯的样子,谁知道会灌多少黄汤?倘若真醉了怎么办?

    她愈想愈焦急,遂由疾行转为小跑步,一路奔进饭店地下一楼,才至PUB入口,便听到嘈杂的音乐声及喧哗声。她气喘吁吁地引颈张望,层层缭绕的烟雾阻碍了视线,她只好穿越人群,仔细搜寻着。

    吧台前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,其中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了她的目光。她毫不犹豫,立刻走了过去,来到夏仲淮的身边,一语不发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他手执半满的酒杯兀自发怔,即使只是侧面,也能清楚地让她感觉到那萧索、落寞的情绪。

    就在举杯欲饮时,他看见了她,霎时间他愣了愣,旋即放下子,沙哑地说:“不是回家了,怎么又折回来?”

    “别再喝了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命令我!?”他没好气地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命令,是劝告。”

    仿佛是为了赌气,他反而抓起杯子,一饮而尽,接着对吧台内的酒保呼道:

    “再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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